陆续搬到海棠,ID不变。

(鬼灭之刃)应对你而笑

是个同人,原创男主,去给鬼灭送温暖的。CP本来没定,后来写着写着,就跟师兄在一起了,就是攻受没定,看情况再说吧。

男主叫霜降,乳名是小狗。所以又叫《犬系继子的一百种上位方法》。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再被海浪吞噬的前一秒,我所想到的是什么呢?

——妈妈,您还愿意看看我吗?假如真的会有走马灯的话,我能看到的只有你了啊。

霜降闭上眼睛,去回忆霜米那张曾经漂亮干净的脸。

……你曾经也那么美过,但是没人爱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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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经的日子很苦,能有多么苦呢?一个柔弱无依的女人,孤身在外,抚养一个孩子。既没有户口,又没有钱。

那时候的小镇子上甚至都没有什么维生的活计。

幸运又不幸的一点是,霜米生的很美,是那种不该出现在偏僻小镇的美。

所以有人愿意帮她,又不止是为了帮她。

好在运气不至于太坏,霜米做事勤快,又手脚干净,被一家苍蝇馆子招去做帮工,母子两人糊口不是问题。

两个人租了间屋子,因为这是旧宅,家里的住户搬到更好的房子里了,便同意她以低价租住,只是平时要帮忙看管宅院,打扫卫生。

因为孩子越来越大,开销也多起来。霜米一个农家女,本来就没什么赚钱的本事,日子就愈发难过了。

那盏小小的灯泡便持久的亮起来,灯下是她缝缝补补的身影。

这样的手工活计,日日做着,等着人上门来收,也算是一点补贴。

霜降只能默不作声,他走街串巷,把一份份报纸送到住户的门口,攒起一个又一个铜板来。

日子很难,但只要有希望,还是能过下去的。

只是后来霜米生了病。一日又一日的咳嗽,直到咳出血来。

往日做帮工的店也不要她再去了,只是给了些钱,让她回去养着。

其实怎么养的好呢,肺痨这样的病,若是拖着或许可以拖很久。但是这病传染,病人也不能做活。

霜米不工作,家中就揭不开锅,还不如走在路上被撞死,死了一了百了,还能给霜降留个活路。

所幸这房子的主人看他们实在可怜,没有将房子收走。以往霜米帮工的小饭店也可怜她,晚上店里卖剩的窝头,放硬的饼子,就打发霜降拿走,也算是给了口饭吃。

霜降去乞讨,但真正给东西的少之又少,有钱人行色匆匆,看不见这样依偎在墙角的一个小小补丁。

那些闲来无事的长舌妇,倒是远远的围拢着,说着些刻薄话。

因为霜米好看,又独身带孩子。寡妇门前是非多,她们便处处猜疑她,厌恶她,总觉得男人只要多瞧她一眼,就是“有意思”,打她门前一过,就是“八成睡了”。

一个圆脸的妇女拿手指着霜降,唉声叹气,扯着嗓子说:“哎呀,你们快别这么说了,照我看来,那姓霜的才是真的可怜,长得再好看,不一样没个男人?说起来也是作孽哦,儿女都是前世的债,她就是给自己孩子害死啦。”

旁人见她话说一半就闭口,连连追问:“这又跟小野种什么关系?”

圆脸妇人才洋洋得意的发表高见:“要不是有这个小拖油瓶累着,凭她那张俊俏脸蛋,哪个男人不愿意娶呢?再退一万步,她就是去当个暗门子,这些年下来,也该攒上许多钱,够自己过日子了吧?”

另一人却反驳她:“她这个病,攒了钱也享不了福,就是命不好。”

“但省城里,可是有了能治痨病的药啦,据说灵的很,有了钱就能治的。”一个人插嘴补充。

那圆脸妇人叹口气:“可是救急不救穷,她与咱们非亲非故的,谁给她填那个窟窿呢?走罢走罢,在这里挡着人家讨饭吃。”

这些人边走还边嘴碎:“要我看来就是那个野种克妈,好好一个大人都得了痨病,他这么一个小点点的人,竟然好生生的,一年到头不咳嗽一声……”

“唉,少说两句吧,天气冷了,我看姓霜的怕是过不了这个年了……也怪可怜的。”

那些人走远了,霜降把头埋进膝盖里,又羞愧,又难过。

然后霜米就死了。

她没有等到这年冬天的第一场雪。

这天霜降讨饭回来,怀里捂着一个饼子,欢天喜地的。

前几天霜米就说过想吃韭菜馅的饼子,但这几天都没有,小饭店也没剩下过。

但今天他赶上饭点,一个喝的醉醺醺的男人看到他,塞给他一个还冒热气的韭菜馅饼,霜降就塞进怀里,一路往家里跑。

妈妈吃到的时候,饼一定还是热的。

他喊着“妈妈”,推开了屋子的门。但霜米却没有回答。

于是他伸手去推,去喊她吃饭,但摸到的霜米却是冰凉僵硬的。

霜降不敢想发生了什么,就一直喊她,希望她能醒过来。

等他喊的精疲力尽之后,不自觉的就睡着在霜米旁边。

霜降是被冻醒的,风很大,卷挟着黏连的雪片,落在他脸上。

他看着雪花飘来的地方,才发现出门前关好的窗户,竟然是开着的。

于是他坐起来,去看霜米。

一脸病容,颧骨凸,脸颊凹陷,一点都不美了。

于是他从怀里摸出那个还没有完全冷却的饼子,就着风雪,一口一口咽下去。

他的肚子饱了,但却感觉自己的心破了一个洞,有什么漏出来,并且再也不会被填满了。

霜降就这么沉默的看着自己的母亲,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
后来的事情可以说充满了喜剧性,霜降每次想起来,都能笑出眼泪。

镇子上很少出现的汽车开进了这间破院子。来的人衣冠楚楚,自顾自的查看了霜降的情况,就将他带回了本家。

他们说:“虽然母亲卑贱,但也流着家族的血,资质不错,养起来也是助力。”

“把他母亲葬了,这个孩子先养在本家的恩济堂,不要让他碍少主的眼。”

这些人几句话就决定了霜降的去留,没有人问他一句话,就好像他是个物件,看到了,觉得在这里摆放不合适,随手就移到另一边。

其实这些人原本打算拿笔钱打发霜米,没想到来的时候人已经死了,只能作罢。

只是他们谁也没想到,其实人本来是有救的,病得没有想象中那么厉害。如果他们早来两天,就算不管别的,把那笔钱给她,人也能活下来。

他们晚的不是六年,只是两天而已。

霜降没有选择的权利,他跟那些被救济而效命本家的孩子一起学习,很快被分家过继。

虽然多少也算是个少爷了,但他还是姓霜。没有人提起给他冠姓来。他就像一个透明人,随时随地都可以披上少主的外衣,去前线与所谓的鬼怪厮杀,然后把得来的功勋给别人。

明明是同期第一个受篆的天师,但五年之后还停在中级。

曾经也有人替他打抱不平,但霜降回了他一句“我只要钱。”

接任务拿一份钱,卖功勋又拿一次。二大于一,很划算。

但很多人觉得他是个傻子。

钱钱钱,只知道钱。

脑子简直有病,身为天师放着功勋不要,竟然为几个臭钱蝇营狗苟。

只要给钱,什么活都接。

但就是这样,也没见他换过什么好法器。

一件道袍洗的发白。

有人去找他一起出任务,赶上他吃饭,桌子上是他自己烙的韭菜馅饼。

真没见过哪个天师能混到这份上。

霜降不在乎,他出任务的时候,自然有顶尖的法器随他挑,甚至象征着家主的宝剑也是需要他随身佩带的。

他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。

直到有一天,海上的妖兽发狂,害死数条人命,派出的人都折损在那里,当地的天师联盟派人来本家求助。

然后霜降就被家主叫过去谈话。

霜降早就知道自己是家主血缘上的父亲,不管是眉眼之间的相似,还是修习卜卦之后的测算结果,都昭示着二人是血亲。

在被要求去参加治退的时候,他问了一个问题。

“您和霜米是什么关系呢?为何将我带回,却将她置之不理。”

“没有关系,当初治退飞僵,我中了尸毒,与她交合拔毒,当时留了钱财,也不知道有你。”家主的表情很平淡,他只将霜米看做一个随便谁都能代替的药引,只是恰好选中了他,而意外又留下这样一个毫无期待的孩子。

“我会去参加治退的。”霜降行礼告退。

——“原来我是不被任何人期待着的”,他想,或许霜米的命运,早在决定留下自己的时候就注定了。

而自己的命运呢?在知晓了真相的此刻,是否还会沿着既定的轨迹前行呢?

霜降在登上那艘大船之前,给自己卜了一卦——逢凶化吉,相见欢。

既然如此,那就去看看,还有什么是值得遇见的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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霜降穿着青色道袍,腰间佩戴着象征本家继承人的灵剑诛邪。

他走到哪里,都没有人敢抬头看他,全部躬下身子,口称少主。

明明我只是个农家女生的卑贱庶出,你们口口声声指责我是杂种,是不配与你们站在一处的,但为何仅仅是多了一把佩剑,就能有这么大的改变呢?

他站在船首,在妖兽出没的海域布下阵法,让所有人待命。

但实际上真正能起到作用的不过寥寥几人。等激怒妖兽之后,就算有些能力的人,依旧选择向后退避。

因为他手里是诛邪,所以他不可以退让,任何人都能贪生怕死,但“少主”不可以,他要第一个迎战,最好斩断邪祟首级。

海里的妖兽比起陆地的邪祟更难治退,因为他们体型更大,但因为在海水中,行动不便的缺陷也近乎无。

好在之前布的阵法生效了。层层符阵缩紧,将妖兽暂时束缚起来,他看准时机将剑身全部插进妖兽死穴。但濒死的时候反而是它挣扎最剧烈的时候,带着锋利外骨骼的数条尾巴肆意翻搅,不仅把霜降划伤,还引起了数米高的浪潮。

一个浪头砸下,没来得抽出剑来的霜降被砸的眼前一黑,晕死过去。

——应该,结束了吧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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富冈义勇简直倒霉透了。明明是追着鬼来的,但却因为脚程问题把那个速度很快的鬼跟丢了。

好不容易再次锁定鬼的气息,却发现在人类的建筑物里。

他原本计划着悄悄摸进去,杀完鬼走人,却没想到自己溜到了黑市的“仓库”。

里面各种各样的藏品明标价码,还有的虽然没标价,但一看就是竞拍的东西。

那只鬼的目标明显过头了,他不顾危险也要中途停留下来,为的是一名稀血少年。

唯一一点可以说幸运的是,那个少年被锁在不知道什么材质的透明箱子里,没有钥匙无法打开,而且箱子的坚固程度令人惊叹,那只鬼虽然是速度型,但力量也远超人类,在他反复锤击之下,才产生了蛛网一样的裂痕。

富冈义勇毫不犹豫的使用了型,将鬼连同箱子一同斩断了。

“——哗啦”

整片的碎片掉在地上,被摔的七零八落的。现在才看出来,这是极厚的玻璃,应当还加了别的成分,所以才如此坚硬。

那个少年睁着漆黑的眼睛看向自己,茫然无错的样子像是一只被打懵了的小动物。他纤细的手腕跟脚腕上都有着金属镣铐。再好的熏香都不能遮掩他身上的血腥味。

富冈义勇走近他,才发觉他身量小的可怜,样貌也过于稚嫩了。只是他眼里没有孩子该有的灵动活泼,衣服又短,衬得他手脚欣长,才误以为他已经是个少年人了。

于是他抽刀替这孩子斩断了镣铐,问他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富冈义勇没有得到回答。但也不全然是没有回答,他用手指了指喉咙,摇了摇头。

……是不能说话吗?

这孩子下一步的举动却超出了他的认知。

他迈步走向不远处悬挂的一把剑,伸手取下来,抱在怀里。

“这是你的剑?”

他话音未落,门就被粗鲁撞开,一群人手持武器围拢过来,叫嚷着要他束手就擒。

富冈义勇僵了一瞬,才想起来自己的乌鸦应该已经去报信了,希望附近的隐能赶快赶过来。

想到这里,他举起了双手:“请先听我说两句,我不是贼,没有抢东西,损坏的物品会赔偿,稍后就有人来接我,务必不要动手。”

动作流畅自然,言语一气呵成,一看就知道熟练的很,不知道这么做过多少次了。

门外的人虽然不相信他,但怕他暴起伤人,也担心珍贵的货物被损坏,不敢轻举妄动。

所幸没过多久,隐那边就来人了。还借了当主贵族的名头,要求放人。

这边表示:人可以放,钱必须赔。

隐就爱听这个,不怕你私聊要钱,就怕你搞事报官。虽然你们一看就不是很正规的样子,但奈何我们更不正规啊,现在靠花钱可以摆平的都不是大事好么。

这么想的隐,在看到赔偿费之后,还是石化了三秒。

讲道理,不就打碎个柜子,拿你把剑,还带走个人……嗯??!带走个人?怎么回事?水柱大人在这里买了个人!?

好的,全款付,现在就付,给现金,来人啊,搬箱子!

隐一共出动了三个,此时三个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富冈义勇,和他旁边那个白色单衣的漂亮孩子。

哇,人不可貌相,原来水柱大人私底下喜欢这种哦。

不过谁也没敢说话就是了。

几个人一起从后门出来,外面下着纷纷扬扬的雪,地上也积起一层来。

富冈义勇转过头看那个被自己买下的小孩,却看到了几个被染上红色的脚印。

他竟然忽略了,那个孩子一直是光着脚的,早在去拿剑的时候,就受伤了,现在踩在雪地里,应该已经冻到麻木了。

脚印的血色越来越少,可能因为低温,血液不怎么流通了。

想到这里,他弯下腰来,把人打横抱起来。

他身上血腥味很重,说不定还有别的伤口,只能暂且这样抱着,来减少二次伤害。

令人吃惊的是,一般的孩子在受伤,失血,还寒冷的情况下,一般都会昏迷过去。但他却始终默默的调息,似乎在积攒力气。

很有精神,也很顽强。

或许是可以培养起来的剑士。

当夜,顾及霜降的伤势,义勇没有继续赶路,找了家旅馆住下。

霜降只能摆出一张棺材脸。

我不是已经死了吗?为什么一醒来就会看到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,还被锁起来了?这么痛的话,那就不是梦。

……对了,之前卜的卦,好像是逢凶化吉来着。

那就是还活着,但到了奇怪的地方吧。

虽然当时想的是死掉就好了,但现在活下来了,谁又愿意死呢?

虽然听不懂这些人在说什么,但就看到的来看,这个蓝眼睛的人救下了自己,还花了很多钱才把自己从那里带走。

这算是被买下来了?

应该吧,从海里捞出来,然后被卖掉了。

这个人把自己连同诛邪一起买下来,还让自己带着剑,那应当是和本家差不多,需要自己去做事,比如杀那种怪物?

不得不说某种程度上他猜到了真相。

虽然富冈义勇本意上是把他救出来,但却看到了他的潜质,想将他培养成为鬼杀队的剑士。

但他本身就是被家族当做卒子使用,所谓的恩济堂,里面大多也是被买来的孩子。所以对于自己被人买下这件事没有太大波动。

唯一不太适应的,就是买自己的人,对待自己的态度。

没有让他自己走路,也没有把自己随手往角落一扔,而是抱着他赶路,还给自己处理伤口。

看来新主顾很好相处啊。

就是脚太疼了,被消过毒的匕首挖开,里面的碎片被剔出来,但还有那种细小的玻璃渣粘在伤处,只能拿酒精冲洗。

连他都忍不住闷哼出声,背上出了一层冷汗,指甲还掐破了手心。

会不会处理啊这个人,手法粗暴死了。

霜降疼得发抖,在对方的手指伸到伤口摩挲的时候,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。脸上白的吓人。

恐怖,粗糙的跟砂纸一样的指腹在没有皮肤保护的肉里翻找……简直是对身体和心灵的双重伤害。

霜降突然叫这一声把义勇也吓了一跳,他原本以为这孩子是不会讲话的,现在看来却并非如此。虽然现在不是追究这个问题的时候,但他虽然极力的控制自己不去挣扎,但身体还是在不断发抖,这样不仅影响处理伤口,还会让他刚被包扎好的腰腹再次裂开。

富冈义勇只能跨坐在他身上,一边压着他,一边加快手上的动作。

他也知道自己不擅长处理伤口,但脚掌扎了玻璃碎片,不赶快处理是不行的。

平时他自己处理伤口就是粗暴流,轮到帮别人,纵然有心下手轻点,却也只是徒增折磨。

等他确认了脚底没有碎片之后,又给他上了药,拿绷带缠起来。

霜降躺在地上,慢慢的呼吸,企图让自己不要再抖了。他刚才肌肉绷的太紧,陡然一放松,还不太能控制住。

好在富冈义勇没有再挪动他,只是给他盖了床被子,就去自己的铺盖那边睡觉了。没过多久,霜降的呼吸声就慢慢的平稳下来,他太累了,又痛的不行,现在环境变得安全又暖和,自然就睡着了。

富冈义勇只是闭目休息,并没有睡着。他现在还特别迷惑,自己下手有那么重吗?

等到第二天,隐送上了新的情报,这个孩子是游船从海里捞上来的,当时受伤很严重,但怀里抱着一把剑不撒手,后来从剑上的字判断他是唐国人,因为他年纪小又貌美,就被送到拍卖行了。

富冈义勇点头,表示自己知道了。看来并非是他不会讲话,而是语言不通,所以无法交流。因此也不再跟他讲话,只是专心带他赶路,正好赶上了在天黑前到了总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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